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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穿之皇子的自我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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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路
      贝子府正院内, 十四福晋心情很好地站在窗前摆弄着一盆芍药。贴身婢女春香走了进来,对着十四福晋报道, “福晋, 爷回来了,就在前院书房。”
      十四福晋的脸立马垮了下来。
      十四出征的这两年是自打成婚以来十四福晋过得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之前时候十四偶尔也伴驾出京,但是从没有这么久过, 一年半载都没有回来。
      自从十四离开后, 十四福晋就心情明媚到不行,看天是格外的蓝, 花也分外的红, 就连十四那一屋子的莺莺燕燕都看着顺眼起来。
      谁知好景不长, 不到两年功夫, 十四就出征回来了。
      听说十四被康熙召了回来, 十四福晋惆怅得好几天都没睡好觉, 后来得知十四回来后先去了宫里给太后跪灵,又吃住都在兵部衙门交接工作,十四福晋心里才略是好受了一些。
      对于她来说, 十四能算晚回来一天甚至一个时辰都是好的。
      只要不见到十四那张令人讨厌的脸干啥都好说。
      可谁想十四在兵部住了没几天就回来了, 十四福晋心里老大不爽, 但毕竟人都回来了, 也不好撵出去, 这府邸名义上说也是十四的宅子, 总不好做得太过分了。
      十四福晋叹口气, 对着春香问道:“前院那边可有什么消息?爷可有说晚膳想怎么用?是去厅里摆个接风宴?还是请舒舒觉罗氏她们和几个孩子都过来正院一同进膳?”
      春香道:“我方才听前院小杜子说,咱们爷看着不大对头,脸红得厉害不说, 一回府来就躺下了, 只是刚刚躺下时候喝了两杯水,后来便一直都没醒呢。”
      十四福晋蹙眉:“走,咱们过去看看。”
      十四离京后,十四福晋就把十四书房给封了起来,只派了心腹丫鬟日日进去打扫,其他一干人等不准靠近,省得这位爷缺了东少了西的,回来再找她晦气。
      上次十四福晋过来十四书房好像还是两年以前的事情,再次到来感觉有些微妙。
      十四福晋走进书房,见十四紧闭着双眼躺在榻上,看神情的确不大舒坦的样子。
      十四福晋把手搁在十四脑袋上一摸,发现烫得厉害,她愣了一下,即刻叫人取了腰牌出府到相熟的医馆当中请大夫来给十四医治。
      林大夫很快就赶了过来,给十四留了退烧的丸药后,又开了治疗伤寒的方子,请十四福晋等到十四爷退烧后再行用药。
      十四福晋也没想到十四刚一回来就病得这般严重,既然十四烧得这样厉害,想来明日便不好去兵部办差也不能去宫中跪灵了。
      十四福晋觉得十四和自己简直是八字不合,这刚一回来就给她派上了差事。
      兵部的事情好办,直接遣府上侍卫去兵部一趟告知兵部尚书即可,但宫中却不好这般随意打发。
      十四福晋只得再让人去宫中递牌子请见,将十四生病的事情报予德妃,请德妃想法子给十四告假。
      十四福晋递上请见的牌子后,永和宫很快就有了回音,请她入宫去见见。
      十四福晋一想到要去见那个对着自己不阴不阳的婆婆只觉得头都大了,但事已至此,却也不得不强打起精神更衣进宫。
      十四不在的这两年里,没了他给自己找事儿,十四福晋无需时时进宫去找德妃帮忙,只是逢年过节按着规矩去给德妃请安,同四嫂和十三嫂在永和宫挨到时间结束便打道回府。
      即便十四福晋不愿来见德妃,但宫规森严,皇家对于儿媳的品性要求也高,尤其在孝顺这一方面。十四福晋也没法儿,去到永寿宫后,见了德妃依然要摆出一副“素日里想念额娘想到不行,只是自己怕耽误额娘正事忍痛不来打扰”的姿态,又把十四生病之事同德妃一说。
      德妃一听说十四生病便着急了起来。
      即便十四福晋再三说十四只是简单的风寒,并无大碍,但德妃依然遣了自己的宫人去太医院一趟,请太医去十四府上瞧瞧小儿子病得如何。
      看着德妃这一系列动作,十四福晋在心中翻了一个老大的白眼。
      德妃此举简直是明晃晃地表达了她对自己这个儿媳的不信任,生怕自己照不顾好十四,这才急吼吼地要请了太医再过去诊治。
      许是十四福晋太久没有同德妃交锋的缘故,面对德妃这一不按常理出牌的做法,十四福晋掩饰脸上神情有些不大到位,且很不幸地让德妃瞧了出来。
      德妃捧着茶盏,皮笑肉不笑地对十四福晋道:“老十四这两年一直在西北带兵,又打了那么漂亮的几场战役,是朝廷的有功之臣。可这孩子到底从小便养尊处优,在外这两年着实辛苦,亏了里子也未可知。前段时日在外强撑着行军,如今回来便倒下了……想想也知道他这两年在外过了些什么日子,你还年轻,不知道这里头的厉害,即便看着是小病,如今也不可轻视。“
      十四福晋暗中拿指甲掐着自己的手心,努力憋出一个笑脸:“娘娘说得极是。”
      十四福晋和十四生活多年,对于十四的身体怕是比德妃更是清楚。
      在十四福晋看来,十四楞得像头牛,体格比牛都壮,不过是一点风寒罢了,能有什么大事?
      倒是小题大做的德妃看着才真像病得不轻。
      德妃请太医过去看过十四后,得知十四身体很好,只是偶感风寒也放下心来。
      可十四这一病病得时间实在不短,大半个月过去了也没什么精神,过来德妃这里请安时候也看着没了昔日里的状态。
      德妃又对这个小儿子担心起来,再次请了太医去给他诊治,但几个太医都只留下了寻常的几味药就回来了,对于十四的病情也一直都没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倒是有个许姓太医家里和德妃母亲有亲,悄悄给德妃透了个底儿:看十四爷这样子多半是心病,俗话说得好,心病终须心药医,娘娘还是要请十四爷放宽心才是。
      德妃知道这个小儿子一向比较顽强,心理素质不错,自我感觉也非常良好,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能叫十四都有了心病呢?
      德妃又叫了十四身边的贴身太监一问,得知十四从西北回来时候还好好的,去了一趟雍亲王府上就病倒了。
      德妃不禁在心中又埋怨起老四来。
      不知不觉已是康熙五十八年,距离先太子慧真大师出家也有了五六个年头,宫中一直没有下任储君为何的消息,朝中各种猜测越演越烈。
      但如今最热门的几个储君人选便是老三、老四、老八和十二、十四五人。
      德妃作为一个有两个皇子候选的高位分嫔妃,本人并没有大家以为的那般高兴。
      在她的心中,最希望上位的人还是十四,只有十四上位,她这个皇太后才能坐得稳当。
      而老四到底被孝懿皇后养大,跟她并不亲近,若是老四上位后不跟乌雅氏一族亲近,反而更加重用佟佳氏一族,怕是叫她这个做亲额娘的更是坐立难安,也会叫宜妃等老对头在背后嘲笑于她。
      如今十四去了老四那里一趟之后就病了,还很有可能是心病,德妃估计是老四又教训了十四什么戳心窝子的话,叫十四心里头不舒坦才得了这么一场病。
      德妃觉得,康熙启用十四作为大将军王征战西北就是一个看好十四的信号,想在军中给十四建立威信,好方便他继任皇位。
      老四再这么拎不清下去,跟十四翻脸后对两人都没好处,只有叫老四支持十四,兄弟两个才能都过得更好。
      德妃觉得,自己也该抽个合适的时候和老四谈一谈了。
      = =
      自从殷陶回京后,原本就日日十分精神的九门提督托合齐越发神采奕奕起来。
      他们“十二爷党”的核心人物十二爷归来了,本该好好庆祝一下才是。
      只可惜如今太后刚刚薨逝,国丧期间不得饮酒,便有些没了那般好的兴致。
      如此令人振奋的消息无人分享实在难受得紧,托合齐又憋了小半个月,最终还是忍不住了,决定叫上马齐一同用个饭,以茶代酒庆祝十二阿哥回京。
      谁知托合齐刚刚到了富察府大门,就在门口正遇上了准备回家的殷陶和舒怡。
      殷陶回来之后也一直很忙,虽然卸任了军务和户部的事情,但还要帮着主持内务府的五爷操办太后的丧事。
      马齐送殷陶夫妇出来,眼尖地看到了托合齐,听对方说想请自己去之前的那个鲁菜馆吃菜,便约着女婿一起过去。
      舅舅和岳父同时约着他去外头吃饭,这机会对于殷陶很难得。
      如今他有将近两年的时间没在京里,殷陶也有些把握不住两人动向,担心这两人投机投错了地方,造成“齐齐坑我”被动挨打的局面,便叫舒怡带着孩子先回去,自己和他两个一起去吃个便饭。
      殷陶原本以为三人一起出来就是去菜馆吃个家常饭,顺便表达一下久久未见生出来的些许想念,却没想到托合齐和马齐状态都有些不对。
      这两人对他都很是热情,甚至说已经不是简单的热情,而是一种有些奇怪的期待,对着他就像看到了一座大金矿似的,眼睛里直冒星星。
      殷陶记得,前世他有一个颇为高瞻远瞩的学长,一早买了茅台的股票,每次看股市的时候就是二齐这种的状态。
      殷陶觉得很是奇怪。
      自己身上有什么点值得两位朝廷大员期待的吗?
      说起来,舅舅是投机分子,马齐在历史上也是投机分子,这两人总不会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吧?
      这哪里行啊!
      殷陶皱着眉头夹了一筷子海参,开始高速运转大脑思考对策。
      依着如今康熙对众皇子的态度来看,这个世界的大方向轨迹还是会跟着历史走,日后上位的那个大概也就是四爷了。
      况且如今四爷是众位皇子当中对太子最上心的那个,康熙不为了别的,就算是为了自己最心爱的儿子,也绝不会选择跟太子素有仇怨的八爷上位。
      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两个人引上正确的道路,在四爷继位前出一把力,日后也能赚个“从龙之功”。
      想到这里,殷陶清了清嗓子,对着托合齐和马齐缓缓开口道:“前儿入夜后,皇阿玛思念皇祖母不得安眠,想着正值十五月圆之际,便吩咐我同他去牡丹台赏月了。”
      ”牡丹台这名字听着倒是熟悉。”托合齐思忖道,“只是这一时之间实在有些想不起了。“
      殷陶道:“牡丹台就在四哥的圆明园里,四哥自然也跟着作陪了。前儿皇阿玛感慨不少,给皇祖母写了两首悼诗不说,还跟我两个说了不少话。那晚我困得厉害,有些话都已经忘了,有些还记着呢……”
      十二阿哥向来是很少说废话的,一旁坐着的两人都支起了耳朵,等着十二阿哥的下文。